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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130岁五音大鼓“重现青春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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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五音齐奏带笺簧,大鼓说书最擅场,野调无腔偏入妙,皆因子弟异寻常”,作为五音大鼓的第五代传人和主唱,长子营镇再城营村的村民刘广清自八岁开始学习五音大鼓,一转眼就过去了50多个年头。岁月悠悠,初心不变。今年已经65岁的他和几位“六零后”甚至“八零后”组成的“乐队”依然活跃在镇里镇外大大小小的舞台上,为将近130岁的五音大鼓的“声名远播”和“重现青春”而弹奏、而高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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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五音大鼓表演。齐美娟/摄

  最早可追溯到清朝

  提起北京琴书,很多人都知道,这一流传于中国北方地区的传统曲艺剧种,如今已被列入北京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北京琴书正是由五音大鼓演化而来。“之所以叫‘五音大鼓’,是因为它演奏时有三弦、四胡、打琴、鼓板四种乐器伴奏,再加上演员的唱腔。”刘广清一边摆弄手里的四胡,一边为记者讲述五音大鼓的前生今世。

  据刘广清介绍,清代光绪年间,再城营村有一以轿车营运为生的袁家,被称为“京南花马袁”。家中的袁孙氏能说《前后七国》《施公案》《彭公案》等传统大书,还会唱“城南调”,这为袁家后人的“入行”奠定了基础。袁孙氏生育了两个儿子,分别是长子袁德海和次子袁德林。“袁德林在十岁左右时得了一场重病,导致双目失明。为了给他谋一条生存之路,袁家从廊坊麦洼村请来黄先生教袁德林学习西河大鼓、‘落腔调’,其兄也跟着一起学了一年多。黄先生走后,村里喜欢唱的人依然愿意到他家串门学唱。”他说。西河大鼓只需要一把三弦伴奏,但随着听的人、学的人逐渐增多,伴奏的乐器也随之出现了四胡、二胡、打琴、月琴等,而且,人们又在“城南调”的基础上,加进“落腔调”的唱法,再经过一系列改创,便成了五音大鼓最初的形式,其曲调独特、演唱悦耳、内容丰富,深受当地百姓的欢迎。与此同时,“五音大鼓子弟会”也逐渐形成并吸引了更多人加入。

  一代一代往下传

  历经百年,从未上过“大场面”的五音大鼓为何能为更多的人所喜爱?从未经过大规模传播的曲调为何能经久不衰?“因为这是一种接地气、有温度的宣泄形式和精神慰藉,反映的是我们的真实生活,吟唱的是我们的真实情感,寄托着我们的情感和希望,也见证着我们对做人做艺的理解和坚守。”刘广清对五音大鼓的感情深入骨髓,这种深情早在他还不会走时,就根植在了幼小的心灵中。

  农闲时、晚饭后,田间地头上、农村场院里,人们情不自禁地都会哼上一段曲儿,自娱自乐,解闷解乏。如果遇到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,子弟会的人就会带着乐器“盛装”出席,好好地唱上一场却从不收一分钱。这是五音大鼓子弟会的传统也是规矩。子弟们早在入会前就知道,生于民间长于民间的五音大鼓子弟会有着严格的“规矩”——凡入会学艺者,严禁参与任何形式的赌博活动。这一条不仅要口头宣誓,也需要写凭文,签字画押。除此之外,也绝对禁唱带有色情内容的段子。可见,这门民间艺术对小学艺者也十分友好。其传承方式为口传心授,四六句板腔体,没有一个固定曲牌,靠的就是师徒一句一句连教带唱,一代一代口口相传,其间师徒、师兄弟更是培养了深厚感情。因此,五音大鼓子弟会的子弟大多有童子功傍身,且具备“一棵菜”精神(戏曲行话,指的是演员、音乐、舞美全体人员,不分主次、紧密配合演好一台戏)。

  期待年轻子弟接棒

  如今,再城营五音大鼓已传承了五代,有将近130年的历史。不仅有《杨家将》《呼家将》《岳飞传》《湘子上寿》《孔明压宝》《宝玉探病》等20余个传统曲目,也有《永定河畔艳阳天》《小姐仨剪窗花》《王老汉征婚》《我向奥运表真情》等现代作品。为了让更多的人感受这门艺术的魅力,五音大鼓“乐队”在刘广清的带领下,经常利用业余时间为人们演唱,还常常参加市、区、镇等组织的各种活动。

  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五音大鼓,爱上五音大鼓,来学习五音大鼓,此前,刘广清和师弟尤春普、第四代传人李万石,一起组织开展免费培训,旨在为五音大鼓培养后人。长子营镇更是为了保护这株艺术“野生稻”也费尽心思,提供排练场所、扩展演出机会,实打实地给予了支持。“只要愿意学,我就免费教,而且还管一顿中午饭。”80多岁的李万石说完后轻轻敲了一下琴,动听的琴声如水轻荡于耳畔,清脆而振聋发聩。老子弟们退而不休,一边等更多的年轻子弟接棒,一边为他们走得更稳更远尽其所能。融媒体中心齐美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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